洗手間有人,池湛沒等多久,戚頌從里面出來,他似乎剛洗過澡,頭發(fā)與眉眼如墨暈開般沉黑,帶著些許凌冽意味。然而在看到池湛時,這種銳利感便倏地消失了。
“怎么起來了?”池湛忙上前扶他,“你的傷口不能見水,也不能洗澡!”
戚頌一向都是最明白這種道理的人,比褚行宵省心多了,說不讓做什么就不做。誰知今天卻是破了例。
池湛正要看他傷口,戚頌卻是抬手,一擋,聲音淡淡的:
“看你們還在睡,就不打擾了?!?br>
他用的不是熱水,靠近時便有一股水汽的清新氣息,手指也是溫涼的。然而這句話卻是讓池湛愣住了。
……這是什么意思?
“你生氣了嗎?”池湛打量戚頌,然而這人平日里表情也就那么幾個,完全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,反而讓池湛心里直打鼓。
戚頌偏過臉,聲音依舊無波無瀾:“沒有。”
“我和褚行宵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同,不會讓傷處碰到水,不用擔(dān)心?!闭f完,戚頌便撐著旁邊的柜子,慢吞吞地出去,留下池湛一個人風(fēng)中凌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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