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沒打中，也沒有繼續(xù)補槍。難道是因為槍里沒子彈了才放過他們？

        池湛自己都覺得這理由無法令人信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池池！”陶然從后面跑過來，“我已經(jīng)報警了，警察馬上就到……你的臉受傷了！”他驚呼一聲，“看上去好嚴(yán)重，必須馬上去包扎傷口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陶然一看到池湛滿臉是血，頓時驚慌失措。池湛擺擺手，道：“我沒事?！闭滴绾?，明媚的陽光照在他的臉頰上，透明得幾乎能穿過去，而被槍彈擦過的地方則是血珠不住地冒，順著瘦削的下頜線一路淌到下巴，再蜿蜒至脖頸，被毫不在意地抹去，擦出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痕。

        簡直就像是在完美的藝術(shù)品上磕出一個無法忽視的缺口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然不由分說拽住池湛就要帶他去最近的藥店，池湛則朝小巷的方向望了一眼，忽然蹙眉，道：“你還記得，那個人最后說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沒聽清，他說的含含糊糊的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他的發(fā)音是斯……思……四?！背卣客蝗婚g意識到了什么，當(dāng)即道，“陶然你先走，別管我，我還有事要做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池池你去哪?。谶€要包扎！”陶然的聲音愈來愈遠(yuǎn)。池湛隨手打了一輛懸浮車，頭也不抬對司機道：“去皇宮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司機一看池湛滿臉是血，嚇了一跳，但池湛聲音沉穩(wěn)，看上去像個正常人。司機打量他，遞給他幾張紙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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