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個消耗了大量精神力,手指還在顫抖,另一個頸部被割傷,血跡逐漸擴散到襯衫上,看上去便十分可怖,偏偏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淡定,仿佛處于一個誰都不會輕易踏出的結界,看誰先喊結束。
岑遲側過臉,絲毫不顧因為這一動作再次陷入刀鋒的皮膚,但這一下非同小可,原本緩慢滲出的血突然間狂涌不止,而岑遲竟然還在微笑。
——這個瘋子??!
池湛不得不做出了讓步,他收力,蝴蝶刀“當啷”一聲掉在了地上,宣告僵持結束。
“趕快去包——”池湛的話還未說完,猛然間,一種不該存在于宿舍之中的氣味,就像演習場茂密的叢林般,隱藏在光照不到的地方,帶著濕漉漉味道的草木氣息,以無法預料的強勢進攻方式,瞬間充斥到整個房間。
池湛的腦袋已經(jīng)開始疼到發(fā)木了,因而也并未覺得奇怪,但很快,池湛渾身的不適癥狀,似乎因為這種味道而如同潮水緩緩地退散開來了。
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味道這么好聞過。
池湛深深地呼吸,試圖將這味道永久地記住,然而隨著大腦不再疼痛期,理智也逐漸回歸了。
岑遲半仰著頭,定定地注視著他。
他的衣襟已經(jīng)快被血浸透了。
看到那血跡時,池湛驟然回神,迅速轉身去找醫(yī)藥箱,找到繃帶,拆開的時候,手都在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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