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湛平日里所見到的岑醫(yī)生都是戴著金絲或銀框眼鏡,氣質(zhì)清潤,溫和知禮,唇角總是含著一分笑意,哪怕是再有警惕心的人也會放下防備。
或許是雨太大,岑遲隨手摘了眼鏡,周身氣勢似乎都隨著這一動作產(chǎn)生了微妙的變化,他不再翩翩如玉,那總帶著笑意的眼中透出陌生的冰冷凌厲。
讓池湛再次想到了隱藏在暗處的藤蔓,隱秘而危險。
但只一瞬間,岑遲便恢復(fù)了以往的模樣。
他似乎想說些什么,但最后什么也沒有說,將傘挪了挪。
池湛并沒有看到,岑遲的視線落在了醫(yī)院對面的一輛車上,像是不經(jīng)意的一瞥。在雨幕的沖刷之下,視覺和聽覺都不太清晰了。
兩人上車,車內(nèi)有一股很好聞的熏香氣味,雨刮器不停地掃,小黑貓玩偶在眼前晃來晃去。車子發(fā)動后,很快溫暖起來了,池湛的手指冰涼,而岑遲模樣也有些狼狽,身上濕了大半,水滴順著額發(fā)往下滴。
“毛巾在抽屜里。”岑遲道。
池湛找到一條毛巾,遞給岑遲,岑遲說:“你擦,不用管我?!?br>
池湛身上干燥,他不由分說將毛巾遞過去:“我沒淋到雨,你身上都濕透了,不擦容易感冒?!?br>
岑遲笑了一下:“這話好像原本該我來說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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