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玨道:“無論哪種畢竟咱們都決定不了,不如問問雍和郡王的意思?”
言子宇自是贊同。
兩人與李易白說了,李易白道:“此堤畢竟修筑于前朝,我朝雖多有加固,到底于整個堤壩來說,都是杯水車薪。既如此,就按言水部所言,我會寫奏折將此兩種情形呈報父皇,待父皇有了決斷,再定不遲?!?br>
若是要炸毀堤壩,恐下游百姓需要提前遷走,這可不是一件小事,總要皇帝陛下拿主意。若是重建,又要涉及戶部撥款,建堤之人的選擇,勞役的調(diào)配,都不是簡單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兒。
有李易白出頭,林言二人自是一身輕松,還抽空去嘗了嘗陜西的民間小吃,兩人穿著稠衣深入市井,惹得行人頻頻側(cè)目。言子宇頗為放不開,倒是林玨,拽著言子宇一個小攤接著一個小攤的轉(zhuǎn)悠,將整條街的小吃都嘗了個遍。
言子宇都佩服林玨的肚子,個頭沒自己高,塊頭沒自己大,也不知那肚子是怎么長的,什么羊肉泡饃、饸饹、灌湯包、涼皮、油糕、臊子面、煎白腸、肉夾饃,只有叫不出名字的,沒有他不吃的。
他不光自己吃,瞧著對胃口的,他還要包上一份,一條街逛完了,身后跟著的侍從各個手里都沒閑著。這是實在吃不下了,若是能吃下去,言子宇瞧著林玨盯著餃子宴的眼神,怕是還有得等呢。
雖然陪吃陪喝了大半日,言子宇也不是沒有收獲的,起碼回去時,雍和郡王看著他的眼神都溫和至極。這讓他不得不思考,莫非京中甚囂塵上的傳言,竟然是真的?
自工部侍郎離任,工部主部致仕,就因著這一個侍郎的位置,其他三部爭得是水深火熱。后來林玨空降工部主部,其他三部主部自是擰成一團(tuán)兒地對他嚴(yán)防死守。后林玨受陛下召見,當(dāng)時的情形他三人可是看的一清二楚,如何不知,林玨的后臺竟是當(dāng)今圣上,三人便又起了結(jié)交的心思。
若是林玨當(dāng)真受皇帝陛下寵信,不要說一個小小的侍郎之位,便是工部尚的位置,也是信手拈來。下放至工部,恐不是惹惱了帝王,反而是帝王有意淬煉他罷了。這樣的人,如何不使他們盡皆籠絡(luò)。
如今他與林玨一同到陜西來,這一路也算相互扶持,怎么也有些交情了。如今又得了雍和郡王的青眼,這侍郎之位,恐就在不遠(yuǎn)處了。
不說言水部之后又是如何結(jié)交林玨的,現(xiàn)階段,他們每日間行藏都是過了明路的,便是崔由望也有些搞不清楚,難道這幾位京員當(dāng)真只是來視察堤壩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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