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薛蟠大咧咧道:“玨弟不必害怕,真有拿起子小人膽敢與玨弟對著干的,咱們不是外人,到時自會幫著你?!?br>
林玨聞言一笑,倒是賈政不滿地瞪了眼薛蟠,這土匪性子,真真不知是隨了誰。
“蟠兒慣會胡鬧的,玨兒且不必理會他。”賈政溫和道,“今年倒是你們兄妹在京中的第一個新年,早便想問了,只是衙內(nèi)一直忙著,便拖到了現(xiàn)在,可還順當(dāng)么?若有哪里不便利的,只管與我或者你太太說,都是一家子,很不必客氣?!?br>
因著先前晴雯和那被林玨綁回來的老婆子之事,搞得二房很是灰頭土臉,賈政難免對林玨有了些想法。如今黛玉封了縣君,無論如何,林家都進(jìn)了一層,賈政便有心示好。
雖如今賈家正是烈火烹油之勢,卻還未及頂峰,林玨自不會在此時便與賈家翻臉,賈政示好,林玨自是順坡而下,并不拿喬,遂笑道:“府內(nèi)還都順利,因著尚在孝期,年節(jié)也不好大辦,只我們兄妹二人并府內(nèi)幾個有頭臉的丫鬟婆子擺了一桌熱鬧熱鬧便罷了?!?br>
賈政笑,“這很是?!?br>
林玨并不多言語,茶過三巡,賈政方說到正事上,“我聽說玨兒預(yù)備開春動土修園子,可有此事?”
林玨并不明白賈政為何將話扯到這上面,也只據(jù)實(shí)答了,“因著園子乃是以前買的,并未大修過,如今要常住,便想著修一修?!?br>
賈政嘆了口氣,道:“正是你們年歲小的緣故呢,竟是不知,如今你們兄妹尚在孝中,更是不好行差踏錯的。這動土一事,乃是大事,如何瞞得過他人之眼,如今你身具舉人功名,黛玉亦是圣上欽封的縣主,若因此事被御史參奏,龍顏大怒,功名被奪是小,性命堪憂是大啊。”
林玨眉心一跳,不得不說,賈政說的,正是他欠考慮欠周全的地方。畢竟他前輩子做了二十多年的現(xiàn)代人,一些觀念習(xí)慣實(shí)在是根深蒂固。便是在這古代又活了這么些年,一些事情,卻也不似古人那般思慮周祥。且他原本只有一個舉人的功名,在這貴人遍地的京城,實(shí)在算不得什么,自不會有人將眼睛安插在他身上,管他孝期如何。如今黛玉已是縣主,林如海又被追謚“忠義”,封開平伯,便是他們再想低調(diào),如今怕也是不行了,只得謹(jǐn)言慎行,免得行差踏錯了。
林玨起身再拜,這一次倒是心悅誠服。
“原也是請山子野老先生畫了園子圖,并未動工,如此,便推遲兩年也是無妨?!边@事倒是好辦,只是賈政的話,倒是給林玨提了個醒。林如海在揚(yáng)州苦心經(jīng)營二十余年,尚且死在刺客手中,在這京中,他們兄妹人脈皆無。原來林如海的政敵可能尚未注意到他們,如今他們身份一變,不知多少雙眼睛已經(jīng)開始暗中盯上他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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