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被人抓住手腕,掙脫不得,羞得滿臉通紅,小聲啜泣起來。身旁拉二胡的老者縮著手站在那里,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。掌柜的想是常常見到這樣的事情,只抬頭看了那邊一眼,便低下頭來繼續(xù)盤賬。
林玨將一切盡收眼底,忍不住同情起臺(tái)上那個(gè)傻大個(gè)兒來。京城這種地方,掉下塊磚頭都能砸死個(gè)皇親國戚,豈是什么人都能惹的?那老者與個(gè)弱女子既然敢拋頭露面賣唱,想必是有所依仗,這傻大個(gè)兒被人下了套兒尚且不知呢!
林玨無心管此閑事,家里下人已經(jīng)找好了馬車回來接他,便招了店小二結(jié)了銀子準(zhǔn)備回去。
正往外走,卻聽有人說道:“你這小娘子忒是不長眼,薛大爺什么身份,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。那老漢,你這閨女多少錢買的?爺出雙倍,必不叫你吃虧就是了?!?br>
薛家,薛蟠?林玨停下腳步,回頭細(xì)細(xì)打量臺(tái)上之人。薛蟠尚未束冠,身量卻不小,一身腱子肉攏在衣服內(nèi),看著便很是孔武有力。他生得濃眉大眼,眉梢入鬢,若忽略了那眼中的淫邪之色,也是一個(gè)翩翩少年郎。
若此人是薛蟠,那么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便也在情理之中了。林玨暗道:這薛蟠不愧被叫做薛呆子,果然是又蠢又呆。
雖與薛蟠因賈府的緣故有些偏親,林玨卻并不欲與這呆子相認(rèn)。不過他這一起一停間,已經(jīng)引起了薛蟠的注意。畢竟林玨雖一身素服,并未佩戴任何金銀玉飾,但那通身的氣派,卻是怎么遮也遮不住的。尤其是在這茶樓當(dāng)中,頗有幾分鶴立雞群之態(tài)。
薛蟠立時(shí)眼睛都直了,抓著女子的手也不自覺地松開了。跳下臺(tái)去,走到林玨面前,躬身一揖,薛蟠笑道:“這位小兄弟,在下薛蟠,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,家住何處?。俊?br>
林玨暗笑,這薛蟠半分文墨不通,竟不知還有這般禮數(shù)?!霸瓉砟闶茄冶砀纾〉芰肢k,算來,與薛表哥還有幾分親戚。”
“林玨?”薛蟠摸著下巴想了想,“啊”了一聲,恍然大悟,“原來是林家表弟?!毖醋詠硎斓赝衅鹆肢k的手臂,“我早聽過表弟的名字,一直無緣相見,不想今日竟然在這兒見著了,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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