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氏難掩好奇,“說來咱們這樣的人家,后院藏污納垢的,也有養(yǎng)了小戲的??上窭鲜@樣的,還真少見得很。你既然見過那林玨,快跟我說說,他長的是個什么三頭六臂的樣子?”
許氏一笑,任氏原就是個活潑的性子,如今被拘在宮中,每次見她都要她講講宮外的新鮮事兒,遂也不疑有他,將林玨的面容細細描摹了一番。
任氏面上帶笑,嘴里跟著調侃,心內卻是大慟,果然是他,果然是他……
及至晚間宮門落鑰之前許氏出宮,任氏方才回房提筆給自己的父親寫了一封信:已尋到姑母遺脈,盼祖父速來京相會。
任清平披星戴月趕到京中的當晚,昏睡不醒足有半年的林玨,緩緩睜開了雙眼。
李易白正坐在他身旁,見他醒來先是一愣,繼而化作狂喜,眼中含著淚花,顫抖著手握住林玨溫熱的手,幾近哽咽,“你……你醒了?”仿佛不敢相信一般,又捏了捏林玨有些凹陷的臉頰。見林玨眼角眉梢都露出笑意,含在眼內的淚水才淌了下來。
男兒有淚不輕彈,只因未到傷心處。原本林玨身受重傷,李易白心內大慟之下卻是無淚可流的。如今林玨突然醒來,反是讓他心神激蕩之下,淌下兩行清淚來。
林玨雖然面色紅潤,瞧著很是健康,可是畢竟躺了這么久,身體還是十分虛弱。他抬了抬手臂,想要幫李易白擦掉面上的淚水,無奈雙臂重如玄鐵,只能微微抬了抬手罷了。
林玨一動,李易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,忙將林玨的手覆在自己臉上。林玨被李易白面上的胡茬扎了一下,微微縮了縮手,李易白卻將手握得更緊了。林玨也不掙扎,任由他握著,只含笑看著他。
兩人默默對視,都看見對方眼底的綿綿情意。林玨自李易白眼底看見那濃的化不開的深情,心里難免感觸。到底他是個冷心冷性之人,他對李易白的情意,恐怕還抵不過他對自己情意的三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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