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點(diǎn)，月城警局地下一層。

        審訊室冷得像冬日的河底。墻上老舊的白燈發(fā)出微弱電流聲。凌夏坐在審問席前，桌上擺著錄音筆與厚厚一疊卷宗。

        審訊對象，是前夜剛抓到的模仿犯：蘇昀，23歲，無前科，無固定工作，靠直播與打零工維生。抓到時手中還握著半片彼岸花卡片，卡片背後潦草地寫著：

        >「他該Si，這世界本該公平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「你為什麼殺他？」凌夏問。

        蘇昀眼下青黑，嘴角乾裂。他并沒有太多懼sE，只是低聲說：「因?yàn)樗屛铱吹?，那些人活著，是對Si者的羞辱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「她是誰？」凌夏盯著他，「你說清楚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蘇昀望著天花板，像在回憶什麼神圣的指令：「我不知道她是誰，我也沒見過她。但我看過她寫的話……她在網(wǎng)路上說的每一段文字、每一張卡片背後，都是我這輩子聽過最……最清醒的聲音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「你說你看過她寫的話？哪里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論壇。匿名發(fā)帖，還有加密社群?？ㄆ掌?、Si者的罪證、甚至有一份未完成審判清單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凌夏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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