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帝后大典尚未舉辦,麗妃娘娘切莫如此?!?br>
姜姣麗虛虛站起身來,略有些怯懦低下頭,帶了幾分自嘲的意味,輕道了句,“其實我哪算得上什么娘娘,云娘子是知道的……我至多是個打理后宮的女使?fàn)?,您以后才是真正的皇后娘娘,于情于理,都可受我這一禮?!?br>
此言一出,倒惹得徐溫云愈發(fā)生出幾分共情。只是好歹在京城貴婦圈混進(jìn)了這么久,她亦是通曉人情的高手,多少能夠咂摸出麗妃此行的目的。
徐溫云先是將人扶了起來,而后溫言道,“你我原是舊相識,若論身份尊卑,便是生分了……無事不登三寶殿,若有何處是我能幫得上的,但凡力所能及之處,你都可與我直言。”
這番話落入耳中,至少代表眼前之人,對她并無成見。麗妃心定了定,也不想再繞彎子,于是顫顫掀起眸子,直接開門見山道。
“云娘子,你不日就要與皇上大婚,這原是件舉國歡慶的喜事……只是我卻不得不為自己擔(dān)心?!?br>
徐溫云意味深長“哦”一聲,臉上笑意未減,聲調(diào)卻微揚(yáng),透出些不急不迫來。
“……擔(dān)心什么?
擔(dān)心我今后為難你嗎?”
麗妃瞳孔微擴(kuò),立即慌忙擺手,否認(rèn)道,“不,娘子為人我心中清楚……我只是擔(dān)心,自己今后在宮中過不下去?!?br>
“有些話其實很不該同云娘子說,但想來您若聽了,或也是能體諒我的?;噬纤辉敢馀鑫遥熬筒辉敢?,往后您入了宮,便只會更不愿意,而太后那頭,今后必然還會咄咄逼著我生皇子……云娘子,您說我單單一個人,如何生得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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