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秉稹對這番用意,自然也是心知肚明,他聞言后眉頭都未曾皺一下,只緩緩將手中湯羹攪了攪。
沉默幾息后,眼底一哂。
鄭廣松一死,倒也確實不好再揪著此事不放,可只單單容國公夫婦兩條命,確實不足以平息李秉稹怒火。
“傳朕旨意,榮國公府犯下滔天大罪,屢次三番忤逆不尊,削去其世襲的公爵爵位。鄭家諸人原該都被貶為平民,可朕念在鄭家祖上對朝堂的功德,保留伯爵爵位?!?br>
莊林頷首,
“是,奴才待會兒就命人去傳旨?!?br>
這不過就是最普通的政令,每日這樣的對話,都換湯不換藥,須重復(fù)幾百次。
可卻讓一旁的徐溫云,如墜寒潭。
這寥寥幾句話間,就決定鄭家了往后至少一百年的命數(shù),這便手掌著生殺奪予大權(quán)的帝王。
其實昨日在搬家時,徐溫云也覺得心里委屈。搬了個宅院,換了個金主……這憋屈的生活,其實與以往并無半分變化。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