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著鄭廣松以往在朝堂上的口誅筆伐,陸霜棠確實(shí)不待見容國公府。
可由這幾年容國公府被打壓得氣焰全無,事事順服的份上,念在他們祖上為祁朝立下過豐功偉績,也難得開腔勸言了這么幾句。
莊興尖細(xì)著嗓音,口傳太后娘娘的此番旨意后,徐溫云適時垂頭跪了下來,脊背挺直,再次勸諫道。
“臣婦再次請求皇上開恩,饒過容國公府滿門。因公,未免朝堂動蕩不安,群臣人心不穩(wěn);因私,皇嗣如今尚且年幼,經(jīng)受不起如此大的波折,需得徐徐讓他得知真相,絕不可操之過急……還望皇上三思再三思,慎重再慎重。”
這清泠泠的嗓音,響徹在高闊的殿宇中,碰到壁柱后又回彈,久久不散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。
李秉稹眼底的那起子惱恨才終于消散了些,面上顯露出些漫不經(jīng)心的倦怠之色,他聲音很輕,透著種長期身居高位的威嚴(yán)。
“……前頭開席了么?”
莊興上前躬身稟報(bào),
“回皇上的話,離開宴約莫還有半柱香的時間?!?br>
李秉稹面上無波無瀾,眼底幽寂的怒火,卻并無消融的跡象,他悠悠轉(zhuǎn)了圈指尖的扳指,疏離寒淡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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