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也知道，她的狀態(tài)時好時壞，而壞的時間總是比好的時間長。很多時候，兒子在她跟前，她卻把他認成另一個人，對他非打即罵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清醒的時間里，她想和兒子親密地相處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，她也想像世界上任何一個母親一樣，操心一下兒子的幸福。

        宋子琛并不知道母親也是在尋找做母親的感覺，以為她就是興致來了單純地催一下婚，如果能結(jié)束這個話題，他當然求之不得，痛痛快快地帶著母親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姨醒來的時候，看見陳素蘭和宋子琛挽著手在花園散步，她一下子反應過來，這一次，陳素蘭認出宋子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姨欣慰地自言自語，很高興地去忙自己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陳素蘭難得清醒，她不想打擾她和兒子獨處的時間。

        宋子琛陪著母親在療養(yǎng)院散了一會兒步，突然想起什么，問：“媽，你想不想出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陳素蘭不知道自己的狀態(tài)什么時候又會變差，如果離開這里，可能會很麻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您不用想別的。”宋子琛說，“告訴我您想不想出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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