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回到原點,才能看清真相。”
這句話如同烙印,在離歌宴急速奔跑的腦海中反覆激蕩,每一次回響都帶來新的靈光。他一邊在冰冷的夜風中疾馳,一邊語速極快地對身旁同樣狂奔的梁丘解釋,氣息因奔跑而略顯急促:“我們一直以為玉佩是開啟某個密道或寶箱的物理鑰匙,但真正的錯誤在於我們忽略了它的‘位置’!兇手煞苦心把自己在街道上改到‘秘’,這不是為了隱藏的街道上
梁丘緊鎖著眉頭,腳下步伐絲毫不亂,追問道:“誤導?誤導誰?我們?”
「沒錯!就是誤導我們,誤導所有試圖追查真相的人!」離歌宴喘息著,思路卻異常清晰,「兇手想讓我們沿著秘密這條線深挖,去鉆牛角尖,去追尋一個可能根本不存在、或者是他故意設置的陷阱!但陳尚書用生命中留下的,是那個必定的線索」他猛地抬手,指向不遠處在夜sE中如同巨獸般蟄伏的陳府輪廓,“而玉佩上那獨特的紋路和圖案,它的歸宿根本不該是某個虛無縹緲的密道機關鎖孔,它真正的作用,就藏在——”
「書房!」梁丘猛地一拍自己額頭,發(fā)出「啪」的一聲脆響,眼中瞬間爆發(fā)出恍然大悟的JiNg光,「陳老鬼平日處理公務、批閱奏章的核心所在!那玉佩的紋路,必定是書房內某個關鍵位置上的印記或觸發(fā)點!」
兩人心意相通,無需再多言語,立刻將速度提到極致,如同兩道融入夜sE的影子,朝著那座散發(fā)著不祥氣息的Si亡宅邸沖去!
再次翻過那冰冷的高墻,熟悉的、令人作嘔的混合氣味——濃重的血腥、淡淡的屍腐、以及塵埃和霉菌的腐朽氣息——立刻撲面而來,如同無形的觸手纏繞上來。深夜的陳府,徹底淪為一座巨大而冰冷的墳塚。每一塊磚石,每一根梁木,似乎都在無聲地訴說著不久前的慘烈與絕望。夜風穿堂而過,發(fā)出如同冤魂低泣般的嗚咽,令人頭皮發(fā)麻。腳下踩過枯枝敗葉的細微聲響,在這Si寂中被無限放大,每一步都彷佛踏在心跳的鼓點上。
他們目標明確,直奔書房。沉重的木門在「吱呀—」一聲令人牙酸的SHeNY1N中被推開,一GU混合著陳舊紙張、乾涸墨汁和淡淡塵埃的氣息彌漫出來。藉著手中燭臺搖曳不定的昏h光芒看去,書房內的一切似乎都凝固在主人離去的那一刻:書架上的典籍碼放整齊,一絲不茍;寬大的紫檀木書案上,筆山、硯臺、青玉鎮(zhèn)紙各安其位,幾份攤開的奏曲上,墨跡早已乾涸的溫度。這凝固的“日常”,在遍地未乾的血跡和滅門慘劇的Y影下,透出一種令人心悸的詭異與悲涼。
「找!仔細找!找任何能與玉佩紋路、形狀完美契合的凹槽、印記、或者特殊的雕花節(jié)點!」離歌宴壓低聲音,如同耳語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緊迫感。兩人立刻分頭行動,目光如同最JiNg密的探針,在書架格柵、墻壁雕飾、案幾邊緣、甚至地磚的縫隙間飛速掃視,指尖帶著一絲緊張,快速拂過每一寸可能隱藏玄機的冰冷表面。燭光將兩人專注而警戒的身影拉長,投S在墻上,如同跳動的鬼影。
梁丘的手指正沿著一個厚重紫檀木書架側面的雕花邊緣仔細m0索。他的指腹忽然觸碰到一處極為細微、若非全神貫注幾乎無法察覺的凹陷!那凹陷的輪廓……他心中猛地一跳,幾乎是出於一種對機關的本能直覺,帶著試探與一絲決絕,用力向凹陷中心按去——
“喀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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