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一驚，但還是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    顧舟頓了頓，語氣冷靜得近乎鋒利的刀刃：“應該沒錯吧？我看到你，就像看到同類——優(yōu)績主義空心人。被灌輸了目標，被期待著成功，可你心里根本不相信這些東西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時之序終于抬眼看他，眼神平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你才靠近江燧。他不在那個T系里，不受約束。但是他有自己的一套規(guī)則，他有自由，也有真心，對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終于笑了，但神情有一絲低落，慢悠悠地開口：“江燧有一個很了解、也很關(guān)心他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顧舟愣了一下，沒想到時之序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說得基本都對。除了一點，”她抬眸看他，聲音輕柔，卻像釘子釘進木板，“江燧不脆弱，不會因為誰離開他就一蹶不振。更不需要任何人替他出面抵擋傷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語氣平穩(wěn)地繼續(xù)：“他不但知道我為什么靠近他，也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。他從來不逃避。他b我們——”時之序借用顧舟的定義，“優(yōu)績主義空心人——都更清楚代價是什么，也更清楚自己在g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倒是你，顧舟。你以為他太軟弱，才會被人戲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頓了頓，眼神里閃過一點玩味，“你挺有洞察力的，就是站的位置有點居高臨下了?！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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