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?！苯庠剖嬲Z氣忽然變得有點(diǎn)鋒利，視線像劍一樣往他身上壓下去，“你一直都在拉著距離，生怕我多走近一步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墨訣的手在袖中悄悄握緊，骨節(jié)發(fā)白，但臉上的語氣還是溫和：“臣知道分寸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分寸？”解云舒挑了下眉，語氣里已經(jīng)帶了些不耐，“你上次就是這麼說的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說著，他忽然往前一步，與墨訣的距離一下拉近，幾乎是面對面。他的眼神b人，聲音壓得很低：“那如果我不想講分寸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墨訣怔住，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還是穩(wěn)住了語氣，強(qiáng)y地回答：“陛下身份尊貴，臣不敢僭越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呵?！苯庠剖娑⒅?，突然輕笑一聲，那笑里不像是開心，倒像是……有點(diǎn)失望，“你啊，總是這樣。明明什麼都明白，卻偏偏要裝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墨訣低著頭，沒再出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當(dāng)然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道解云舒這些日子不是閑得無聊才來找他。他知道，這位帝王心里的情緒，b他自己想像的還要復(fù)雜得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也正因?yàn)槿绱?，他更不能動心?br>
        他是亡國之人，是階下之囚。就算如今被赦免，被安排留在g0ng里當(dāng)差，那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卑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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